这种聚灵法韵律诡谲，时而沉缓，时而轻浅，忽疾忽徐，透着几分玄奥。

许子恒虽天资聪颖，初学时仍觉艰涩，几番气息失衡，吸气吐纳间，仿佛被无形之力扼住咽喉，剧烈咳嗽起来。

小马驹睁开眼，瞧见这副模样，顿时咧开嘴，发出轻快的嘶鸣，笑个不停。

晨光熹微，裹挟着蓬勃生气，小马驹端坐在青石上，身姿挺拔如松，吞吐精气，口鼻间萦绕着一团带着果香的白雾。

随着它的吐纳，白雾在唇齿间流转，与朝霞交融，似在摄取天地精华。

刹那间，它周身光华流转，宛如黄金凝成的雕塑，更显超凡脱俗。

“嘶！”

一声清越的嘶鸣划破长空，小马驹口鼻间喷出一道白雾，在空中炸开，轰鸣之声震得许子恒耳膜生疼。

那股冲击力，仿佛能将人掀翻在地，威力惊人。

“竟有如此威能？！”

许子恒惊叹不已，仅仅是小马驹呼出的一口气，便有这般杀伤力，着实令人震撼。

“这聚灵法，我能学吗？”

他眼中满是渴望，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小马驹昂首扬鬃，神态倨傲，周身散发着自信与骄傲的气息。

许子恒敏锐察觉到，这匹小马驹对它掌握的聚灵法极为自负，想必绝非寻常功法。

“这聚灵法来历不凡？”

许子恒试探着问道。

如此神异的功法，显然不可能是一匹小马驹自创的。

小马驹瞬间警觉起来，双耳竖起，眼神警惕。

许子恒心中一震，看来这聚灵法比他想象中更为神秘，连提及都要谨慎。

“我能向你学习吗？”

他满怀希冀地追问。

如今世道变幻莫测，异象频生，人类变异、凶兽横行，危险无处不在。

许子恒心中满是不安，迫切想要习得自保之法。

而小马驹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

小马驹低头沉思，许久未动，似乎在权衡利弊。

“你知道，我见过古战场上的奇异果树，日后可以带你去找。”

许子恒微笑着利诱，又补充道：“前提是我能平安活下去。”

“嘶！”

小马驹像是下定决心，昂首嘶鸣一声，郑重地点了点头。

许子恒大喜过望，本以为会遭到拒绝，没想到竟如此顺利。

黄小马驹用前蹄指了指东方初升的朝阳，示意许子恒效仿。

许子恒依言照做，开始模仿小马驹的呼吸节奏。

许子恒天赋出众，很快便掌握了聚灵法的外在韵律，气息起伏间，与小马驹别无二致。

然而，他非但没有感受到半点舒畅，反而胸闷气短，头晕目眩，几次险些岔气。

反观小马驹，吐纳间悠然自得，甚至发出惬意的呼噜声，周身还散发着淡淡的果香，显得格外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