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小福子甩了甩拂尘,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要奏。”
宰相季海生率先出列,他的声音洪亮,回荡在大殿之中。
李景炎淡淡的道:“准。”
“陛下,臣死谏。”
宰相季海生的声音再次响起,扑通一声跪下,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奏折,高举于头顶,道:
【上天武皇帝言事书】
【臣窃观自古人主,享国日久,无至诚恻怛忧天下之心,虽无暴政虐刑加于百姓,而天下未尝不乱,今天下六分,列国争霸,身死国灭间,朝夕可至】
…………………………
【享国日久,内外无患,因循苟且,无至诚恻怛忧天下之心,趋过目前,而不为久远之计,自以祸灾可以无及其身,往往身遇祸灾,而悔无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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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大明法度,不足以维持;非众建贤才,不足以保守。
苟无至诚恻怛忧天下之心,则不能询考贤才,讲求法度。
贤才不用,法度不修,偷假岁月,则幸或可以无他;旷日持久,则未尝不终于大乱】
…………………………
【伏惟皇帝陛下,有恭俭之德,有聪明睿智之才,有仁民爱物之意。
然享国日久矣,此诚恻怛忧天下。
臣既蒙陛下采擢,使备从官,朝廷治乱安危,臣实预其荣辱,此臣所以不敢避进越之罪,而忘尽规之义。
伏惟陛下深思臣言,以自警戒,则天下幸甚!
】
“臣今日所奏于吏治腐败,国库空虚、民生凋敝之事。
近年来,天灾人祸频发,国库收入锐减,而百姓生活困苦,急需朝廷的救济,唯天下倾覆。
谨陛下三思,臣冒死,维变法尔。”
宰相季海生腰背挺直,声音洪亮,一字一句的奏言实事。
季海生的话语落下,大殿内一片落针可闻。
他知道,这些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尤其是那些宫中的权贵和地方的豪强。
但他也相信,只有通过这样的改革,燕国才能走出困境,迎来新生,三百年煌煌大燕,自太祖时起,亦有天下一统之志。
李景炎,端坐在龙椅上,垂珠之后,眯起一对凤眼,喜怒不形于色的看着,白玉阶下,一群身穿朝服跪坐在两旁的文武大臣,道:“诸位爱卿,宰相所奏,诸位臣工,怎么看。”
阳光透过珠帘,斑驳地洒在李景炎的龙袍上,他的目光在文武百官的脸上缓缓扫过,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官员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那双深邃的凤眼。
大殿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只有季海生依旧挺直着腰背,他的眼神坚定,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后果的准备。
随着李景炎的话语落下,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