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在行宫将养,于太傅他们一直不知道真相,还偶尔送信去行宫里,玄羽司的人得了上面授意,全都把信送到了这里……主子可要看看?”
“哈,果然啊,果然。
我那好父皇怎么会忘了我。”
魏怀恩的猜想都得到了水镜的证实,苦笑一声躺回榻上。
“点灯吧,那些信全都烧掉,一封别剩。”
水镜不知道那句话惹了她伤怀,只好叫了琼儿进来一起把灯台点亮。
魏怀恩叫她们把这段时间的邸报整理好都给她拿过来,然后就让她们全都退了出去。
琼儿跟在水镜身后出来,不解地问:
“姐姐,主子不是不愿意看那些吗?怎的今日突然要看?”
水镜叹了口气,抬头正远远看见萧齐从厨房小路端着托盘走来。
她转头对琼儿说:
“无论主子要做什么,我们都只要听命就好。
咱们的主子,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琼儿点点头,跟着水镜一起向萧齐见了个礼,看着萧齐匆匆走进小院的背影又多了句嘴:
“萧总管真的不用我们帮忙就能伺候好主子吗?主子以前身边至少要三个人当差才够呢。”
“嘘。
主子的事,不许多嘴。”
水镜拉了她一把,让她转回了好奇的眼睛。
一个阉人而已,能在这时讨主子开心算是他的功劳。
等到哪天主子不喜欢了,杀了便是。
萧齐把做好的菜肴一样一样在桌上摆好,放下托盘走到榻边,半跪在地上捡起魏怀恩踢掉的绣鞋捧在手心抬头问:
“主子,该用膳了,奴才为您穿鞋?”
他不知道自己期待的答案是什么。
他想要借着穿鞋摸到她不着罗袜的玉足,又不想放弃抱她去桌边的可能。
那么魏怀恩会选择什么呢?萧齐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不会有小厨房的烟味,所以……
这些念头只是电光火石间让他的澄澈目光失焦了一瞬,但无心之举落在有心人眼中却无处遁形。
魏怀恩故意晃荡了一下脚腕,果然看见他的眼珠随着她的动作而动,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手中的绣鞋被她的双足踢到地上,魏怀恩坐在榻边踩在他的掌心。
他的薄茧让她一痒,下意识抬了一下,萧齐却反应极快地握住了她的细腻,又在意识到这不妥当之后展平手掌,听见她的笑声才不解抬头。
“萧齐,你做什么摸我的鞋,手都脏了,怎么抱我?”
她虽然这样说着,足心却在他掌中滑动了一下。
萧齐脸颊发热,不敢再看她,在她收回双足之后立刻起身去仔仔细细洗了手才回来。
魏怀恩冲他张开手臂,乖巧地被他抱到桌旁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