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兴城,客栈内。
“这都五天了,怎么还没出来……”
赵岩冥焦急地在一间客房外来回踱步,抬头看向一边抱剑倚在栏杆上的剑子,问道,“我说,不会在里面出什么事儿了吧?要不咱们破门进去看一下。
江逸已经这样了,要是云清尘再出点什么差错……”
“你担心也没用,这道坎只能她自己来。
即便真的过不去,那也只能怪她自己。”
剑子冷声说道,如同对云清尘毫不关心一样。
但说话间,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向房门处瞟了一下,随后长叹一口气。
五天前他们一到这里,云清尘就把自己关在房门里说什么也不愿意出来,不论谁去叫,连半句回应都没有,只能听见房门里传来的哭声。
一开始只是小声地抽噎,但后来便越演越烈成了嚎啕大哭,后来就是啜泣,但不过一天的时间,情感便再次决堤。
谁都知道云清尘满心的创痕,但……谁都无能为力。
能真正抚平伤痛的人,已经不在了。
现在云清尘房间内没乐半点声响,已经半天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再重的伤势,只要方法得当就都能治好。
可若是心死了……”
剑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含义已经非常明显了。
心死了,那么人活着也就没多大意义了,都是行尸走肉一具。
“该死的……要是我当初能早点察觉到……”
赵岩冥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后悔道,“我本可以拦住他的……”
“没有什么本可以!”
剑子突然抬高了声音,扬声道,“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说再多的本可以也没用!
我们现在只能想办法继续向前走,云清尘也是!”
“再说了,”
剑子低下头,苦笑了出来,“谁知道那家伙会突然发疯,竟然真的独自一人去挑战碧水元螭!
那可是金丹境巅峰啊!
我真的不知道一个人居然可以得意忘形到这种地步……”
“一个人挑战金丹巅峰,那不是自信,而是脑子真的出了毛病,得治。”
正说话间,一个身着焰纹白袍的人从一边走了过来,插嘴道,“我注意二位道友很久了,不知道两位聊的话题,方不方便让在下参与一下?”
“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