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日的春泥,被晨露浸得酥软,别业后的麦田里,新柳的嫩芽正探出头来。
崔秀宁的素裙外系着鲜卑风格的皮质护腰,腰间的“璇玑”
纹荷包里,装着驱虫的艾草;王若雪的襦裙下摆扎进布靴,算筹别在衣襟,正用指尖丈量犁具的间距。
两人合力扶起汉家的曲辕犁,犁头的“共荣”
纹,与她们的护民纹,在晨雾中发出微光。
“秀宁姐,”
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地天泰”
卦象,“耕深三寸,”
“土温十五度,”
“最佳。”
崔秀宁轻笑,指尖轻抚犁柄,琴音混入春泥的气息,竟让耕牛“阿黄”
的耳朵轻轻抖动:“阿黄且慢,”
她的声音,如春风拂柳,“待我,”
“唱完,”
“《耕牛调》。”
田埂上,冯妙晴的羊皮袄敞着,里面是汉家的粗布短打,狼首刀鞘里插着根柳枝。
她的狼眼瞪得滚圆,忽然爆发出狼嚎般的口令:“驾!”
“左!”
“右!”
声音震得麦田边的杏花纷纷扬扬。
陆灵珊的青衫下摆高高挽起,惊鸿剑穗缠着牛绳,正用剑尖轻点牛臀:“阿黄乖,”
她的轻笑混着剑鸣,“耕完田,”
“给你,”
“喂苜蓿!”
苏绾的红衣,此刻罩着防水的鲛人绡围裙,机关匣化作“犁具改良器”
,齿轮转动间,竟将曲辕犁的木质部件,替换成轻质的青铜合金。
犁头的“海天”
纹机关,自动调整着入土角度,翻起的春泥里,竟混着苏绾特制的“鲛人肥”
——那是用深海藻与胡麻渣合制的有机肥。
“成了!”
她的指尖,点着犁尾的“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