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忆龙策马疾驰,风声在耳畔呼啸。
腰腹间的伤口依旧阵阵作痛,左肩的贯穿伤更是每次颠簸都如刀割。
近六个时辰不眠不休的赶路,身体早已透支,但他不敢停歇。
天色渐亮,远处军营的轮廓逐渐清晰,黑压压的营帐如同匍匐的巨兽,晨曦中隐约可见巡逻的士兵。
阳忆龙勒住缰绳,微微喘息,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总算到了。
“
北疆边境守备营就在眼前,肃穆的军旗迎风招展。
两队巡逻兵举枪警戒。
“站住!
什么人?”
两名持矛士兵立刻警惕地拦住去路,矛尖直指阳忆龙胸口。
“速安镖局亮钰,奉柳叶家之命,为凌将军送药。”
阳忆龙沉声道。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敌军细作?”
一名士兵冷笑,“没有凭证,休想入营!”
虽说一个卫兵警惕是正确的,可是将军危在旦夕。
他也是有些闲心。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整个大营都不知道凌岿鸢到底商的又多种。
“速安镖局的。
“阳忆龙摸出柳叶惕给的信物——一块青玉令牌,上面刻着精细的柳叶纹路。
士兵接过查看,面色有所缓和,但仍不让行:“且等着,我去请示。”
不多时,一名身材魁梧、面色冷峻的副将大步走来,他身后还跟着几名甲士。
“我是岑闻江,凌将军麾下副将。”
那人目光如刀,上下打量着阳忆龙,“你就是柳叶家派来的送药人?”
阳忆龙抱拳行礼:“正是。
镖局弟子亮钰,奉师命前来。”
“亮钰?”
岑闻江眉头微皱,“方远那老狐狸竟派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送这等要紧之物?”
“方镖头自有考量。”
阳忆龙不卑不亢,“末将一路疾行,途中遭遇截杀,幸得脱险,还望副将尽快将药盒送予军医。”
岑闻江目光一凝:“截杀?什么人?”
“东瀛忍者,数十倭寇,为首者自称宫下田一。”
阳忆龙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岑闻江眉头紧锁,转头低声嘱咐身后一名甲士几句,那人匆匆离去。
“可有伤亡?”
岑闻江再问。
“我受轻伤,对方宫下田一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