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离园的车上，姜染秋转头看着身侧闭目养神的男人，“谢谢。”

她以为会费些功夫，已经做好晚上不回离园的准备，没想到他一来，什么麻烦都省了。

凌寒司没开口，似乎并未听见她说话。

姜染秋也不在意，靠在窗子边休息，心里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以她现在的身份，要想回帝都找萧卓元报仇，首先得考上一个好大学……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凌寒司偷偷转头看了她一眼。

很快，两人回到离园，而凌老爷子早早就等着他们了，“你们回来了，怎么样，小秋没被欺负吧？”

姜染秋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凌寒司突然出现在姜家，是爷爷让他去的。

她心中感动，脸上多了几分笑容，“爷爷，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见她没受欺负，凌老爷子才放下心来，“回来就好。

时间不早了，我已经把春晚调出来，咱们一起守岁！”

守岁？

姜染秋愣了一下，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她已经，很多年没和人跨年守岁了。

两人被凌老爷子一左一右拉着看春晚、吃零食。

佣人都回家跨年了，整个离园加上杨管家也就四个人。

春晚的节目和姜染秋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但电视机前的氛围，却让她想起在孤儿院时，冉妈妈带着大家一起看春晚的场景。

就连不苟言笑的凌寒司，此刻脸上都多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或许受氛围的影响，姜染秋也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放松温和的笑容。

凌寒司刚好这个时候看过来，不由愣了一下。

她真的，好像牙牙……

凌老爷子年纪大了，还是没坚持到最后，打着哈欠上楼。

留下凌寒司和姜染秋，热闹的氛围忽然安静下来。

两人都不说话，但也在继续守岁。

不知不觉，时间溜到十二点。

“咻——嘭——”

电视里、现实中，漫天烟花在同一时间绽放。

姜染秋心中忽然升起几分欣喜，“凌寒司，新年快乐。”

也恭喜她，重获新生。

凌寒司转过头来，看着那张和记忆中七八分像的脸，声音也柔和下来，“新年快乐。”

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