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瑶瑶拼命往车子方向跑，身后传来“哗啦哗啦“的纸片抖动声。

回头一看，那对燃烧的纸人正被阴风吹着，摇摇晃晃地朝我们飘来。

绿幽幽的火光中，它们的五官扭曲变形，嘴巴越咧越大，露出诡异的笑容。

“二皮哥，它们、它们追上来了！”

瑶瑶吓得腿软，差点绊倒。

我死死攥着她的手腕，不敢让她摔倒。

这种被阴气侵蚀的纸人，要是碰到活人，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折损阳寿。

更麻烦的是，那老鬼已经修炼了几百年，要是贸然出手伤了它，这因果我可担不起。

“别回头！

跑！”

我拽着瑶瑶加快脚步。

纸人飘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追上我们。

我掏出一把老香灰，猛地朝身后扬去。

香灰在空中散开，形成一片灰雾。

那对纸人立刻像饿狼见到肉似的，停下追逐，贪婪地吸食着飘散的香灰。

它们的动作变得迟缓，绿火也暗淡了几分。

“快上车！”

我一把将瑶瑶塞进副驾驶，自已跳上驾驶座，手忙脚乱地发动车子。

车子发出刺耳的轰鸣，轮胎在地面磨出两道黑印。

后视镜里，那对纸人已经吸完香灰，又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

其中一个纸人的手臂突然伸长，枯瘦的纸手指差点勾到车尾。

“坐稳了！”

我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

瑶瑶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二皮哥，那、那到底是什么，”

我紧握方向盘，手心全是冷汗：“那老鬼至少修炼了三百年，本来是要修成鬼仙的。

现在九窍玉被人挖走，它既不能继续修炼，也没法投胎转世，”

趁这功夫，我一脚油门踩到底，二手车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终于甩开了那诡异的追逐。

“呼，”

瑶瑶瘫在座椅上，冷汗把刘海都打湿了，”

甩掉没？”

我盯着后视镜里渐渐消失的绿光，手心全是汗：“暂时甩开了，但这事儿没完。”

雨越下越大。

雨刷器拼命摆动，却怎么也赶不走挡风玻璃上黏稠的雨幕。

远处偶尔划过一道闪电，照亮路边歪斜的枯树，像极了张牙舞爪的鬼影。

“二皮哥，”

瑶瑶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你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