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一件并不算大的大事后，钟葵瑶感觉身上的担子都轻了许多。

可以进游戏里痛苦一下了。

钟葵瑶和父母说过自己在玩游戏，非必要不要骚扰她后，深吸一口气，进入了操作仓。

*

幸好姜子牙用汤药一直吊着，让姬昌可以顺利回到西岐。

太姒应该是已经听闻了消息，眼圈红成一片，却还是温柔地牵着姬发的手，笑着夸奖他这次做得很好。

姬发胡乱点了几下头，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栽到母亲的怀里哭了一场。

终葵瑶不忍看这场面，悄悄退了出去，门口正站着一脸平静的姜子牙。

“师父，我记得在帐篷里时您说，是因为人各有命，您救不了。”

她看向姜子牙，有些疑惑：“难道说如果有人命不该绝，那您就可以救吗？”

姜子牙似乎是猜到她会有这个疑惑，如往常一样，徐徐给她解疑答惑：“是的，不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毕竟起死回生，是违背天命的。”

“那这命是每个人生下来就写好的？谁写的？它凭什么决定每个人什么时候该死？”

终葵瑶皱着眉，第一次不是很礼貌地对姜子牙发问。

姜子牙笑着摇摇头，并没有责怪她的无礼，“天道如此。”

“天道就是像姬昌这样的人不能善终，而纣王那样的人却能享受天伦之乐？”

她不理解，也不认可，但她没有再反驳。

只是朝姜子牙行了个礼，自己气鼓鼓地回了房。

再次见到姬发时，已经全然不同了。

他似乎做好了所有准备，要扛下接下来给予他的所有重担。

但看过来时，终葵瑶还是看出了他眼中有一丝的犹豫。

于是她朝姬发笑了笑，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

和之前一样，她紧紧抓住他的手，用行动告诉他，她一直在他身边。

身侧的姬发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回握住，“走吧，父亲找我们。”

姬昌似乎已经时日无多了，他们到时，终葵炎、姜子牙、南宫适、散宜生、太颠等人都已聚集在床前，气氛非常沉重。

就连雷震子，这会儿也安静地跪在床前，后背微微颤动。

见他们来了，众人自觉让出一条通道。

终葵瑶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姬昌，虽然她不会掐掐算算，但也能看出来，姬昌恐怕也就这两天了。

估计是趁现在还清醒说的出话，想多交代几句罢了。

姬发站着没动，终葵瑶捏了捏他的手指，感觉到他的手逐渐回温才松开，伸到他背后猛地推了一把，“去吧。”

他这才像个木偶一般，僵硬着双腿慢慢走过去。

“发儿，”

姬昌的声音虚弱但清晰，“我知你从小便觉得不如哥哥，只要有考儿在场的时候，你便将自己隐藏起来，让大家看不到你的闪光点。

你以为我看不见你的成长，但其实我都看在眼里。

你勇敢，善良，努力刻苦，可以为家乡的人民拿起武器，也愿意为敌人的百姓放下武器，你有一颗热忱的心。

和你比起来，我还是太软弱了。

如果是你，我相信你会比我做得更好。”

说完长长的一段话，姬昌胸脯上下起伏了很久，才满满平缓下来，他看向姜子牙。

“丞相，我儿姬发年幼，望您后续能多多指导他，辅佐他，助他保卫我西岐。”

姜子牙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