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文渊低沉的脸色，女人继续开口：“人类族群发展这么多年，早已腐朽败坏，积弊无数，如此下去，积重难返，距离覆灭，也不过是这几百年的事情罢了……”

“如果不是陆长生的出现，现在的人族早就是日暮西山了，他的出现，将人族推到了巅峰，却也让人族变成了万族的公敌。”

“他本应该是人族的救赎，但他什么都没有去做，只是维持现状，这是多么可笑啊。”

“人族需要的是你这样的变革者，可你却沦落至此，他们不仅剥夺了你的权力，还抹杀了你曾经的功绩，让人们遗忘了你的付出，只知道你是一尊武皇巅峰……”

“就这样的人族，根本不值得你留恋。”

“你随我离开，等突破十境之后，再回来改变这一切……还不算迟。”

听着女子挑动人心的话语，赵文渊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

一路成长到现在，他很清楚，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宋婵……”

赵文渊缓缓抬起头。

“嗯？”

女子听到这个久违的人类名字，反应明显慢了一拍。

“如果你真的有诚意的话，那就不会过来一具化身了。”

赵文渊冷冷的笑了一声，毫不留情的问道：“你是在害怕我抓住你的本体吗？”

宋婵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僵，明显露出一些不满：“赵文渊，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再给你一次机会了！”

“我等你的本体来我面前，到了那个时候，我可能才会考虑一下！”

赵文渊眯着眼睛，淡淡说着。

他也不给宋婵说话的机会，屈指一弹，宋婵的身影宛若泡影一般，渐渐消散不见。

…

一处秘境。

宋婵的脸色很是难看。

失败了……

“真该死！

竟然将我直接驱散？！”

“赵文渊啊，赵文渊，你都已经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这个人族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既然你对我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逼你做出决定了！”

宋婵狠狠说着，她盯着眼前的情报，上面赫然是一个稚嫩孩童。

武圣陆长生之子，陆羽！

也是现在赵文渊的弟子！

如果……他在去找赵文渊的路上出现意外，那赵文渊恐怕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吧？

只不过，这样逼他恐怕会有反效果，一旦陆羽出现意外，还会让武圣暴怒，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最好还是用陆羽的小命做威胁，让赵文渊叛逃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