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的声音清晰无比,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他的目光不再平静,而是充满了被污名化的“委屈”
和急欲“澄清”
的迫切,他环视百官,最后牢牢锁定景宸:
“三殿下!
草民惶恐!
草民出身寒微,一心只想为陛下分忧,为江南黎庶寻条活路!
草民所言所策,皆源于草民对民生疾苦之体察,对朝政积弊之思考!
或有浅薄,或有疏漏,但绝无半点祸国殃民之心!”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极度的困惑和不解,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颤抖:
“然……殿下口口声声指责草民为永兴余孽,言草民之策乃剽窃模仿永兴逆党邪法?”
陈九猛地指向自己,又指向地上并不存在的“证据”
,眼神充满了被污蔑的悲愤和急于求证的急切:
“敢问三殿下!
何为永兴?何为余孽?草民孤陋寡闻,从未听闻前朝有此逆党之名!
更不知其有何邪法妖言!
殿下既如此言之凿凿,必有确凿证据!
恳请殿下明示!
也好让草民死个明白!
让满朝诸公辨个是非曲直!
否则,殿下这余孽二字,岂非空口白牙,欲加之罪?”
陈九的质问,如同平地惊雷!
他没有辩解自己的策论是否剽窃,而是直接抓住了最核心、也最致命的点——“永兴”
是什么?
他把自己摆在一个完全“无知”
的位置,一个被莫名扣上“余孽”
帽子的“忠良”
位置。
他以退为进,将最大的难题和压力,瞬间全部甩回给了抛出“永兴”
炸弹的景宸!
你不是说我是余孽吗?好,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永兴”
?它为什么是禁忌?它的“邪法”
是什么?你凭什么认定我剽窃了它?证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