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夏白!”
“夏白?”
朱棣皱眉,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只觉似曾相识,仿佛听闻过。
姚广孝道:“今科状元。”
“是他?”
朱棣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他忽然想了起来。
北平与京城相隔甚远,消息传递本就不畅,应天府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些。
对于士子之事,他素来不感兴趣。
若非这夏白行为颇为出格,屡次惹得自己父亲震怒,却总能安然无恙,这才让朱棣稍微留意一二,可也只是微微留意罢了。
他的目光从未放在南京。
而在更北的地方!
“他来北平做什么?”
朱棣问。
姚广孝笑道:“当然是来采矿的,此人非同小可。”
“哦?既然你知道这夏白的情况,那就详细说说,此人有何特别之处,也让我见识见识,看看这位新科状元到底有何能耐,是不是比常人多了几个脑袋、几只手。”
朱棣轻蔑一笑,目光清冷中透着深深的不屑。
姚广孝道:“我对这个人也了解不多。”
“我曾久居京都,深知圣上的性情。
往昔但凡冒犯圣上者,不论对错,大多人头落地,尤其是在皇后仙逝之后,更是谁惹谁祸,即便太子殿下也难以庇护,而这人却多次侥幸逃脱。”
“或许一次,是圣上一时仁慈。”
“然而两次、三次,乃至更多次,那就表明此人心怀异能。”
朱棣颔首。
这一点他深以为然。
自己的父皇一旦动怒,即便是他也胆战心惊。
姚广孝正色道:“此人虽为状元,却不甘就此入仕,反而屈身从商。”
“仅三月便独占应天府盐市。”
“在民间口碑极佳。”
“讲重点。”
朱棣有些不耐烦。
他最厌烦这些文人啰嗦个不停,说来说去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听得人昏昏欲睡。
姚广孝点头,忽而停下脚步,沉声道:“他与我相似,却比我更强。”
朱棣骤然回首,目光微变:“姚广孝,你何意?”
姚广孝双手合十作揖:“我的追求,不过施展抱负,不负所学。”
“殿下亦有雄心壮志,所以才寻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