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心急火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他拼命地挥动马鞭,胯下骏马如风驰电掣般狂奔起来。
与此同时,他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不停地咒骂着:“该死的项羽,难不成在我的身边安插了无数双眼睛不成?为何我这边刚刚剿灭完山贼,他便能如此迅速地嗅到风声,如同饥饿已久、闻到血腥气味的恶狼一样猛扑过来!”
一旁的樊哙亦是跑得气喘吁吁,脸红脖子粗的他扯开嗓门大声吼道:“大哥呀,项羽那卑鄙无耻的龟孙子实在是太不像话啦!
居然趁着咱们累得像狗一样、只剩半条命的时候搞突然袭击,待我返回城中之后,一定要去找他单打独斗一场,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听到这话,刘邦猛地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樊哙一眼,没好气地呵斥道:“你这家伙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了!
还想着和人家单挑呢,你觉得以你那点儿本事能打得过项羽吗?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保住这条小命,顺利回到陈仓城再从长计议!”
就在刘邦说话的间隙,他只觉得自己那颗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剧烈地跳动着。
此时此刻,他满心忧虑,一方面担心手下那些已经疲惫不堪的士兵们是否能够抵挡住项羽军队凶猛凌厉的攻势;另一方面又生怕陈仓城会因为他们的失利而失守沦陷。
想到这些,刘邦不禁暗暗叫苦不迭,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上苍保佑,让他们能够平安无事地度过此次危机。
经过一番艰难险阻,刘邦总算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陈仓城。
他累得气喘吁吁,喉咙干渴难耐,但却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便心急火燎地召集张良、韩信等一众将领齐聚营帐之中,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营帐内气氛凝重,众人皆面色严肃。
张良紧皱着眉头,目光紧盯着面前摊开的那张巨大地图,缓缓说道:“主公,目前我军历经长途跋涉与连续作战,已是疲惫不堪,且士气亦有所低落。
若此时选择与敌军正面对决,于我方而言实非上策。
不过,这陈仓城地处险要之地,四周山峦环绕,城墙高耸坚固。
我们大可充分借助其地理优势,据守城池,以此消耗敌军的粮草和消磨他们的士气。”
刘邦认真聆听着张良所言,不时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然而,尽管表面上看似认同,但其内心深处依旧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般忐忑不安。
只见他忧心忡忡地接口道:“军师所言极是,只是万一那项羽率领大军前来实施长期围困,咱们城中所储备的粮草恐怕也难以支撑太久啊!
届时又当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只见吕雉步履匆匆、风风火火地踏入了营帐之中。
她的手中紧紧握着几张羊皮卷,那上面密密麻麻地书写着关于城中各类物资储备的详细状况。
吕雉毫不迟疑地将羊皮卷用力往桌上一放,然后面色凝重地说道:“我刚刚仔细核算过了,咱们目前所拥有的粮草,最多也就只能再维持半个月而已。
倘若敌军长时间围困我们,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紧跟在吕雉身后的阿珍,此刻也是满脸忧虑之色。
她快步走到桌前,焦急地对着刘邦说道:“刘大哥,眼下这种情形,到底该如何是好呀?那些受伤的士兵们还眼巴巴地盼望着能够得到妥善的调养和医治呢,如果连粮草都没有了,那么大家哪里还有力气去上阵杀敌啊!”
听到这番话后,刘邦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痛起来,仿佛脑袋都快要被炸裂一般。
他眉头紧锁,一边用手轻轻地揉捏着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一边在营帐内不停地来回踱步。
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半个月……仅仅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时间实在是太过紧迫了。”
突然间,刘邦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双眼猛地一亮,随即迅速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韩信,急切地问道:“韩信啊,你向来对于兵法有着极为深入的研究和见解。
在此危急关头,不知你是否能想出什么绝妙的破敌之策来助我们摆脱困境呢?”
韩信微微眯起双眸,陷入沉思之中。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轻轻拂过众人的耳畔。
过了好一会儿,韩信才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沉着,他缓缓开口道:“将军,依我之见,眼下局势对我方颇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