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对长征的了解到延安也就结束了。
人潇洒军人家庭出身,对长征有更详尽的认知。
就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常凯申一路追一路打为啥追到陕北就歇了?圣地延安有神仙护体吗?
刘志丹的陕甘宁根据地土地贫瘠根本养不活多少军队,他的陕北红军只5000人,加上民兵4000人马不过万。
就算最后三大主力会师,全军也只有5.7万。
实际上,到达陕北的教员面对国民党军兵峰所指已经做好继续转移的准备,就在此当口是张学良送来15万银元和一万套冬衣,密信一封让再坚持一个月静待佳音。
接着才过了几天,西安事变了。
红军,中国革命,终于向死而生。
就一句话:红军长征之前长征之后,人类再无长征。
挺好,抱着不死不休的信念和老慕容死磕也挺好的。
护住自家一亩三分地坚守到底,不到大势已去坚决不退。
不知在风头里站了有多久,头脸冰凉发麻,两个鼻管在吹泡泡。
潇洒深吸口气以巨大的气压把鼻涕喷出,在裤子上抹了把黏糊糊的脏手。
“麻辣隔壁,老子就当一回死硬分子顽固派!”
李冰负责组织人员和财产转移,召集全体撤退人员收听董乐斌关于路线侦察的广而告之,人群哗然,有沮丧的、有悲鸣的、有骂娘的。
李冰面向人群,捋顺额头上被风吹乱的头发,说道:“部长们安排以家庭为单位分散撤离,我李冰也在撤离名单内,叫我带着儿子投奔酉阳。
我不走,我儿子也不走。
我寻思逃不出施州界的,逃命不过多活几天,最终还是要被捉了去,不如留下来和夫君同生死。”
施州卫人的生活、活动范围很小,不能说足不出村吧最远也不过年轻的时候去梭布垭过女儿节去施州城逛牛王节大集市,古人生活之禁锢活动半径之狭窄是现代人不能想象的。
梁山众却是特殊的施州卫人,一群曾被逐山林当野人,一群曾半匪半猎户,对方圆几百里地的山川形势了如指掌。
你董乐斌瞎起劲个啥,用得着你去踩点么,老子告诉你:去往酉阳方向林中自有小路可走,都是断头路,想要过去除非插上翅膀飞跃一堵堵高墙似的万丈高崖。
唯分散行动走大路或有一线生机。
只听一妇女喊道:“当家的在此死战,老娘不走,老娘做不出此等撇下自家男人亡命他乡的龌龊事。”
便有五旬老汉应她话道:“妹娃几时被夺了掌钱大权?不是一直你当的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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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妇人起哄道:“事到临头才念起夫妻情分来了。
你若心爱你屋里那死鬼却为何时常向我家老汉抛媚眼哩,对喽,前几日还送他半块香皂来的…”
“老娘们把话说清楚了,我何时向你家的岣嵝汉子抛过媚眼!”
说着便撞过去要撕打。
人群中爆出一阵阵欢笑,撤向酉阳之大计随之在欢乐中流产。
有些原有意去向投奔亲戚家躲藏的唯恐自己恐惧情绪与当下的欢乐格格不入,唯恐被那些没心没肺的自己人骂贪生怕死以叛徒论处,只得随大流表示拿起刀枪与梁山共存亡。
当然,当晚上不辞而别偷偷开溜者还是有的,不过寥寥12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