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与众将士见状,急忙快步上前,一一将他们搀扶起身。
马超的目光中满是感慨与怜惜,他转身对着众将士,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地说道:“诸位且看,百姓所求,不过是一方安稳天地,能有地可耕种,有衣可蔽体,有食可果腹。
如今,我们不过略施援手,给予些许食物,他们便对我们感恩戴德至此。
实则,我们所做之事,相较于他们的苦难与渴望,不过是九牛一毛。
日后,定当竭尽所能,为他们谋求更多福祉,护佑这一方百姓,让他们能真正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
众将士们纷纷点头,神色凝重而坚定,皆在心中默默立下守护百姓的誓言。
众人用过食物后,张仲景便一刻未歇地重新投入到忙碌之中。
他穿梭于病患之间,那专注的神情和疲惫却坚定的身影,深深印刻在众将士的脑海里。
随后,众将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返回城主府的路途。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凝重得如同沉甸甸的铅块压在心头。
平日里最为活跃的张绣,此刻也仿佛被这股压抑的氛围所笼罩,心情格外沉重。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少了往日的灵动,只是静静地跟着队伍前行,思绪显然还停留在那些贫苦百姓们的困苦境遇之中。
当抵达城主府时,依照惯例本应筹备一场盛大的宴会,以庆祝出行归来或其他事宜。
然而此刻,众人皆沉浸在对百姓艰难生活的悲悯与自省之中,谁都没有心思去考虑宴会之事。
那原本象征着欢乐、热闹与庆祝的传宴,在此时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众人只是默默地各自散去,或回房静思,或处理一些日常军务,每个人的心中都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一种想要为百姓做更多事情、改变现状的强烈使命感。
众人齐聚大厅之中,马超神色凝重,率先开口道:“阿绣,听闻在你叔侄的悉心照料下,宛城这两年幸免于兵戈之祸,相较而言尚算安稳。
然而今日所见,百姓生活依旧困苦不堪。
你驻守宛城这等军事要地,日后难免战事再起。
为兄并非想增添你过多压力,只是期望你能在战火纷飞之际,全力保全百姓,护佑他们周全。”
张绣闻言,嘴唇微张,似有话语却又咽下。
马超继而转向麾下众将士,感慨万千:“此番经历,虽非真正沙场征战,却也让我们目睹了百姓的艰难处境。
这宛城不过是整个大汉的小小缩影,那些交战之地的百姓,想必更是深陷炼狱,苦不堪言。
故而此次征伐扬州,我们应尽量减少杀戮,凭借军威声势压制敌军。
若肆意征伐,百姓必将遭受更多苦难。”
徐庶一直若有所思,此时终按捺不住,进言道:“将军欲以势压之,固然良策,只是我军目前实力尚有所欠缺。
依庶之见,不若请张绣将军率一部精锐骑兵突袭袁术腹地,如此可缓解我军压力。”
马超看着徐庶,不禁摇头苦笑:“元直先生,终究还是道出此计。”
一旁的张绣听闻,顿时来了精神,跃跃欲试道:“将军早该吩咐,只要有所差遣,张绣愿效死力,万死不辞!”
马超面露纠结之色,沉吟良久,缓缓说道:“阿秀,此事万万不可。
你叔父如今重病缠身,情况堪忧。
你若此时离开宛城,城防与民生之事将如何处置?”
张绣急忙回应:“将军不必担忧,有文和先生在,宛城定然不会生乱。”
马超微微皱眉,说道:“贾诩先生之才,众人有目共睹。
但据你平日所言,他行事较为被动,若无人施压,轻易不会主动担当重责。
而这满城百姓的安危,实在是不容有失。”
张绣仍想再行争辩,马超抬手制止,语重心长地说道:“阿绣,此次前来,实乃为兄与你分别已久,心中思念甚切,只是顺路前来探望。
见你将宛城治理得井井有条,为兄深感欣慰。
你我情谊深厚,自不必多言。
但如今大军在外,诸多事宜需谨慎考量。
我等一路行来,思索再三,若此间并无紧要事务,实不宜过多叨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