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灯的红光在视网膜上灼出残影,我扶着结霜的扶手往下冲时,后颈寒毛根根竖起——监控摄像头裂开的缝隙里,幽蓝根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长,每一根都裹着黏滑的黏液,擦过墙面时发出类似指甲刮黑板的刺响。
"
卢峰!
"
我对着通讯器喊,喉咙发紧,"
根须在爬电路,可能和防御系统的异常连接有关!
"
"
已经定位到十七个入侵节点!
"
他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显然正同时操作三台终端,"
量子加密锁死了主端口,但备用线路......操,备用线路在发热!
"
楼梯转角的声控灯突然爆掉,玻璃碎片劈头盖脸砸下来。
我侧身避开,却踩在结冰的台阶上滑了半步,膝盖重重磕在金属扶手上。
痛意炸开的瞬间,我听见更下方传来门锁被撬动的声响——斯隆的人比根须更快。
"
奥利维亚!
"
我贴着墙稳住身形,"
安全通道三层有人破锁,你的护卫队能分两个过来吗?"
"
已经让两个队员下去了。
"
她的呼吸声很近,应该是贴着通讯器说话,"
卢峰的椅背被我用铁链拴死了,他现在像只被捆在电脑前的树懒。
"
有轻笑从通讯器里漏出来,转瞬被卢峰的低咒盖过:"
林博士!
备用线路温度突破八十度,冷却系统过载了!
"
我猛地推开二楼安全门,冷风裹着雪粒灌进来。
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玻璃被砸得粉碎,水带拖在地上结冰,映出我扭曲的倒影——瞳孔收缩成针尖,额角的汗顺着下巴滴进衣领,冷得刺骨。
"
用液氮罐!
"
我摸出实验室钥匙卡刷开设备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