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不过也别因为我在就乱来哦!”
“我时不时还会像以前那样,用小熊玩偶练习缝合伤口呢?”
“工作不算争取价值,是劳动换取酬劳,工作的时候偷闲才是为自己争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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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会呼吸的矿石吗?我六岁生日那天的铬铁矿就在父亲安全帽上喘息。
那些他用荧光涂料画的星星啊…(指尖无意识摩挲白大褂口袋里的齿轮吊坠)…其实是b12矿区最深处的晶脉走向图。
他总说等攒够钱就带我去看真正的银河,却忘了我们头顶三百米就是上城区的垃圾处理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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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抓起手术台旁的酒精棉用力擦拭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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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上的草莓酱太黏了,黏得像是运输管道里混着液压油的血。
父亲把我塞进七号应急箱时,防护服裂口漏出的血珠正滴在蜂蜜蛋糕上——多讽刺,下层区三个月的甜食配额,最后成了我三十七小时的生存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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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培养皿对着无影灯,瞳仁映出晶状体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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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我坚持用陶瓷灯罩的老式手术灯吗?当卢卡叔叔的机械臂撕开箱体时,上层区淘汰的白炽灯管刺得我视网膜出血。
那些光斑在泪膜上晕开的样子…(忽然轻笑)…像极了父亲安全帽上被岩锥刺穿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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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抽屉深处摸出锈迹斑斑的千纸鹤,包装纸残留着暗褐色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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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运输箱里用蛋糕纸折了137只千纸鹤。
钻石硬度10,黄玉8,父亲教过的…(纸鹤翅膀隐约可见铅笔写的莫氏硬度值)…当第43只被冷凝水泡烂时,我舔着管壁的氧化铁想,要是人的骨骼也能达到钢玉的硬度,他是不是就能活着等到救援队?"
(突然用力捏扁纸鹤,金属摩擦声在诊室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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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次闻到甜味都会呕吐,却偷偷在急救包夹层藏蜂蜜糖。
(咬碎糖块的脆响)听,像不像岩层崩塌前最后的呻吟?奥列格总劝我换个诊所,可他不懂——(掀起手术台下绣红十字的毯子,露出焊着六根通风管的钢板)——只有听见气流穿过这些管道的呜咽声,我才能握住手术刀不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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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墙上泛黄的矿区地图,阴影中浮现父亲最后微笑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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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从不接诊上层区的孩子了。
(打开加密病历本,某页贴着星核晶簇照片)当我在矿工遗体里发现第一粒会增殖的晶石时,闻到的正是六岁生日蛋糕上…血与锈的甜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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