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手指插入自己太阳穴时,触碰到冰冷的星核接口。
众生之脑的哀嚎突然变成《雪鸮叙事诗》的旋律,那些金液在血管里结晶成数据链。
透过建木枝桠的脉络,我看到初代播种者正在星海尽头重写我的命运——她的机械手指捏着三月七的珠串,而珠串里封印着丹恒的龙形代码。
青铜鼎崩解成量子尘埃的刹那,我听见黑塔的人偶在笑:「认知滤网修复完成,管理员佩拉,欢迎回到刑房轮回起点。
」
(后颈的编码突然灼烧,七百个世界的记忆同时发出尖叫——那是我自己的声音,正在不同时空重复着同一句话:「启动文明格式化程序。
」)
丹恒的龙血渗进我锁骨时,七百个世界的记忆像钢钉扎入颅骨。
那些金液不再是液体,而是凝固的代码块,在血管里划出银鬃铁卫的处决轨迹。
我的指尖开始碳化,星核材质的骨节刺破皮肤,在鼎壁上刻下母亲临终时的摩斯密码——“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
“龙血契约”
丹恒的脊椎突然爆开,飞溅的龙鳞在空中拼成铁卫暗部的星图。
每一片鳞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我」:有穿白大褂的我在手术台切割星核,有浑身缠满数据线的我在列车智库尖叫,还有瞳孔完全透明的我在青铜鼎前录入自己的死亡代码。
「你的基因链...是星轨校准器...」他咳出的血珠里悬浮着微型无人机,正是布洛妮娅在地心操纵的型号。
当我的星核骨骼触碰龙血时,鼎内突然响起《雪鸮叙事诗》的变奏——每个音符都是初代播种者的心跳频率。
“众生之脑的尖叫“
药王秘传首领的傩面裂开时,露出布洛妮娅的脸。
她的机械眼转动着星核光泽,指尖缠绕的建木根系正刺入我的太阳穴。
「你总以为自己是棋手,」她嘴角的纳米虫群拼出父亲的签名,「其实只是星核培养皿里的一株数据菌。
」
众生之脑的突触突然刺穿我的耳膜,七百种语言的哀嚎在颅内重组为一段监控录像:三岁的我蜷缩在实验室角落,看母亲将星核碎片缝入自己的脊椎。
她的手术刀轨迹,与此刻建木根系在我神经里游走的路径完全重合。
“格式化倒计时”
鼎壁浮现的倒计时数字开始融化,滴落的金液在丹恒的龙角上蚀刻出星穹列车的航线。
我的战术目镜突然显示一行血色警告:「认知滤网剩余3%,是否启动终极协议?」
在按下确认键的瞬间,我看到黑塔的冰棺在鼎底浮现。
棺内女子睁眼的刹那,所有平行世界的佩拉同时举起枪口——包括正将击云枪刺入自己心脏的丹恒。
他的龙血在虚空拼出最后一条讯息:“星核是宇宙的墓碑,而你是守墓人。”
“刑房永夜”
金液彻底凝固时,我的银发已全部脱落。
星核晶体从头皮刺出,在鼎内折射出初代播种者的终局:她站在星海尽头,手中的珠串正是一百四十二个文明的星核项链。
当我的机械手指捏碎自己最后一块人类骨骼时,耳畔响起三月七的轻笑:
“第一千四百零一次轮回,快乐。”
(鼎外的仙舟正在坍缩成数据流,而我的瞳孔深处,一只机械雪鸮正撕开量子泡沫——它的喙部叼着染血的星穹列车票,终点站是贝洛伯格的诞生日)
丹恒的龙血在鼎内凝结成冰,那些血晶的棱面突然开始播放我从未经历过的记忆:穿星穹列车长制服的我,正将星核碎片植入婴儿时期的丹恒脊椎。
他的哭声在青铜鼎内共振,震碎了药王秘传首领的傩面——那张脸是布洛妮娅的,却长着父亲的机械义眼。
“龙骨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