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咒骂激起祭坛震动。
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跃入岩浆,但我分明看见她在火中微笑——直到她将匕首刺进自己的心脏,金色血液浇灭了所有圣火。
诺克萨斯的追兵在破晓时分包围了修道院废墟。
领头的炼金术士举起虹吸装置时,我同时握住了提伯斯的火焰与弗罗斯特的冰霜。
两股力量在血脉里第一次完美交融,地面绽开的红蓝双色蔷薇瞬间吞没了所有惨叫。
当冰火魔熊的虚影在晨光中归于一体,我忽然听懂了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课:
真正的火焰从不需要控制,而是要找到愿意为之燃烧的存在。
雪停了。
我摘下炼金术士的青铜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父亲的军徽。
弗罗斯特用冰爪在上面划出新的路线图,通往北方更寒冷的山脉——那里有母亲熄灭的火种,正在等待我的温度。
冰锥刺入掌心的瞬间,我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弗罗斯特的力量在血管里横冲直撞,手背上蓝白相间的晶簇正在吞噬火苗。
提伯斯发出低吼,它身上新长的冰棘与我体内的躁动产生共鸣。
"
你正在杀死自己。
"
弗罗斯特的声音像是雪崩时滚动的闷雷。
我们藏身的冰窟四壁开始渗出黑色黏液,那些污浊的液体避开发光的晶簇,却贪婪地舔舐我滴落的鲜血。
青铜怀表在永恒熔炉上方悬浮,母亲的面容在火光中扭曲成陌生模样。
当炼金术士的虹吸装置启动时,我终于看清那天闯进实验室的军靴——烙印着父亲军徽的脚踝上,缠绕着紫色的虚空触须。
记忆残片三:火种回收指令
格雷戈里的全息影像从怀表里渗出铁锈味:"
编号997实验体已进入血脉觉醒期,建议立即投放虚灵抑制器。
"
他的佩剑刺穿某个冰霜监视者的头颅,粘稠的紫血在剑刃上蒸腾,"
记住,要活捉火种容器。
"
弗罗斯特的冰爪突然刺穿我的左肩,剧痛让永恒熔炉的火焰暴涨三米。
晶簇生长速度骤减,冰蓝魔熊的瞳孔里映出我身后蠕动的黑影——那些黑色黏液正聚合成人形,额头的第三只眼闪着虚空特有的暗紫。
"
他们来了。
"
提伯斯全身冰棘倒竖,金焰在口腔凝聚成熔岩球,"
这次烧左边?"
冰霜监视者的触须穿透弗罗斯特制造的冰墙时,我做了个疯狂的决定。
抓住正在侵蚀躯体的晶簇,连同提伯斯的火焰一起按进永恒熔炉。
冰火交融的爆炸波中,我听见母亲在记忆碎片里轻笑:"
哈斯塔的蠢货,居然没发现火灵族的诅咒才是最好的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