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脚下的影子开枪。
磷火点燃了记忆堆砌的穹顶,先祖们的遗骸在烈焰中起舞。
母亲的身影如蜡烛般融化,露出藏在躯壳里的真相——那是台由海底火山供能的永动机,每颗齿轮都刻着厄运家族成员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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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违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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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燧发枪插进动力核心时,枪身上的机械义眼突然流泪。
城市轰鸣的消化声、亡灵的絮语、海妖的摇篮曲在此刻达到完美和声。
当契约永动机开始超频运转时,我看见所有平行世界的自己同时露出獠牙。
比尔吉沃特的地平线突然卷曲。
正在吞食残月的港口伸出亿万条血肉管道,扎进现实与虚幻的每个缝隙。
那些被其他世界遗弃的厄运们,正顺着管道游向我的血管。
她们的记忆、枪火、爱恨在我的基因链上篆刻出新的法典。
黎明降临时,我已成为会行走的深渊。
皮尔特沃夫的求和书浸泡在香槟杯里,古老者的触须为我编织加冕长袍,而母亲残留的耳语......正在我新生的机械心脏里,发酵成最醇厚的复仇佳酿。
海鸥衔来第一缕阳光。
我站在正在交配的机械鲨鱼与亡灵海怪组成的船头,朝着正在重组的现实海平线扣动扳机。
枪声是新时代的啼哭。
我跨坐在世界裂痕边缘,双腿悬垂在现实与虚无的交界。
新生比尔吉沃特的尖塔正在啃食星穹,那些被咬碎的星座坠入酸液海,溅起带着硫磺味的彩虹。
寄生在耳蜗深处的海妖突然分娩,产下的幼体顺着颧骨爬进左眼眶,将机械义眼改造成可发射潮汐的活体透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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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2次清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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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震出的不是声音,而是成串爆破的微型次元。
亡者集市上的商贩们立即将耳朵贴向震颤的地砖,用注射器抽取从裂缝渗出的时空碎屑——这些晶莹的渣滓在黑市能换十盎司凝固的悔恨。
教廷新派来的使者团正在港口呕吐。
他们镀金的肺叶无法适应弥漫着腥甜的空气,那些用圣典折叠的纸船刚入水就被食罪鱼分食。
我对着使节团最年长的枢机主教眨眼,他法袍上的银线突然活过来,勒住脖颈将他吊成港口最新的风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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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该尝尝血酿圣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