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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枪火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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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婴儿吹响口哨,亡灵、机械与古神的混血舰队应声撕裂维度帷幕。
她们舰首的旗幡是用我的旧绷带缝制的,在量子风暴中猎猎作响如情书。
血潮漫过脚踝时,我终于看清海底那本永恒账簿的封底——
所有疼痛与欢愉的最终结算单位,
竟是子弹穿过空酒瓶时,
那声清脆的叹息。
我蹲踞在时间尽头的珊瑚礁上,给星辰装填火药。
新生比尔吉沃特的尖塔刺穿维度胎膜,将星云吮吸成枪管冷却液。
左眼寄居的海妖幼体正在产卵,每颗卵囊破裂都溅出浓缩的纪元——此刻有十七个中世纪正在我视网膜上重演黑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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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次清算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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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震出的祝福掀翻了三艘试图靠岸的元宇宙方舟。
甲板上的像素水手们集体数据崩溃,他们的惨叫在二进制海洋泛起粉色泡沫。
我拾起泡沫揉进发梢,每一颗都在耳畔重播着被遗忘文明的临终遗言。
教廷最新款的忏悔无人机群俯冲而来,机翼洒下的圣水在距我十米处汽化成威士忌。
我对着酒雾中浮现的教皇全息像举杯,他头顶的荆棘冠突然生根发芽,将整个梵蒂冈改造成会行走的食罪植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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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痛苦很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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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舐着空气中飘来的信仰毒素,"
但比不上母亲酿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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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发枪突然在我掌心受孕。
枪膛震颤着产下一枚逆时针旋转的子弹,弹壳纹路是皮尔特沃夫主城的血管分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