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熟人,话越早说开越好。”
吴邪点头,他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所谓下车的地方,其实是废弃厂区外面的一个小报亭,附近灯火稀疏,根本见不到人影,唯有这个地方亮着一盏灯。
方秋水买了包烟,她站在报亭外抽着,有细小的雪花落到烟上,而后立即融入烟里消失不见。
【宿主,我们为什么不走,黑瞎子他应该不会拦你。
】
【要是我能一走了之,从今往后再也不见吴邪的话,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离开。
】
【没有这么严重吧......】
方秋水心情复杂,她说不上来自己在担心什么,只是心底莫名地感到十分不安。
毛毛雪渐渐落成鹅毛大雪,方秋水站在报亭的屋檐下,她缩了缩脖子,发现自己已经冷得僵住,现在就是有人过来捅她一刀,她估计都不想躲开。
不知道过去多久,方秋水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冻僵的身体使得她并不想回头去确认。
“阿水。”
听到吴邪的声音,方秋水夹烟的指尖微微颤一下,她回过身去看来人,两师徒站在她面前,看着和平时没有区别。
吴邪注意到方秋水脚边一地烟头,他拿过方秋水手里的烟丢下踩灭,“外面这么冷,怎么不进报亭里面等?”
方秋水茫然地看着吴邪,有些没反应过来要说什么。
黑瞎子笑道:“是不是冻傻了?”
“哦......”
,方秋水答应一声,“你们结束了吗?”
吴邪叹一口气,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方秋水系上,“回去再说。”
黑瞎子已经叫好车等在外面,三人上了出租车,回到吴邪住的宾馆里。
宾馆里的暖气非常足,方秋水渐渐回过神来,注意到这个宾馆距离黑瞎子的住处不远,就在巷子外面而已。
“先坐。”
吴邪指一下沙发,转身去拿起热水壶烧水。
捧着热水喝着,方秋水再抬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黑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浴室那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宿主,怎么感觉你真的被冻傻了?】
【我在外面等了多久?】
【差不多40分钟,而且雪大起来之后,我叫宿主你进报亭里等你也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