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阴森的阴间审判庭内,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我双膝跪地,沉重的枷锁禁锢着我的身躯,正处于那散发着寒光的獠牙铡刀之下。
此时,孙月娥的银簪正悬在铡刀的轴心处,那簪子闪烁着幽冷的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怨恨。
九十九盏人皮灯笼环绕在审判席周围,每一盏灯罩上都拓印着我在各卷中触碰的禁忌。
那纸人瞳孔,空洞而诡异,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镜鬼残片,破碎却依旧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似乎还残留着镜鬼的怨念;剃头咒符在火苗中扭曲变形,犹如一条条舞动的毒蛇,将我的罪状一一呈现。
那跳动的火焰,映照着这些禁忌之物,使得整个审判庭愈发显得恐怖而神秘。
“子时问斩!”
伴随着一声威严的断喝,槐木惊堂木第三次重重地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宣判。
就在这时,父亲破碎的执法记录仪突然从铡刀底座弹出,那破碎的外壳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画面闪烁着亮起,里面呈现出父亲正将我的胎盘埋进黄仙庙祭坛的场景。
四十九具警员骸骨围绕着祭坛,他们的头发被割下进行献祭,每缕头发上都系着一枚翡翠扳指。
那些翡翠扳指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淡淡的绿光,仿佛有着生命一般,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突然,弹幕从铡刀的缝隙中渗出,每个“斩”
字都化作茶虫,它们蠕动着,啃噬着我身上的枷锁。
那些茶虫有着尖锐的牙齿,咬在枷锁上发出“嘎吱嘎吱”
的声音。
我趁机用力扯断枷板,碎木飞溅而出。
令人惊讶的是,碎木中迸出的阴兵虎符竟自动飞向孙月娥的银簪。
当虎符嵌入簪头的瞬间,整座审判庭突然发生了变化,仿佛被一层晶莹的玉所包裹,浮现出1987年暴雨夜的监控视角。
画面中是西河村赌坊的地下室,雨水顺着墙壁流淌下来,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父亲正将孙月娥的银簪刺入一名警员的太阳穴,那银簪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簪尖挑出的脑髓在空中凝成“镇阴符”
。
符咒的纹路清晰可见,仔细一看,竟正是我毕业论文的章节标题!
更恐怖的是,濒死警员的后颈浮现出我的胎记图案,那胎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一种命运的诅咒。
“寅时验明正身!”
獠牙判官突然愤怒地撕开官袍,露出由饿鬼棺材拼接而成的胸腔。
那棺材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仿佛有着无数的饿鬼在其中挣扎。
当他想要按下铡刀时,我迅速甩出翡翠扳指残片砸向人皮灯笼。
火焰中突然跃出茶山婴儿坑的亡魂,他们的身体透明而虚幻,脐带缠绕在判官的脖颈上。
那些脐带不断地收紧,在翡翠黏液里凝成往生咒文,发出淡淡的光芒。
孙月娥的嫁衣突然如同一团黑影般裹住审判席,银簪在虚空中划出枉死城的全图。
那全图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上面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建筑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