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秋雨淅淅沥沥,我作为新入职的美术老师,被分配到了偏远山区的临溪中学。
这座建校六十余年的老校被群山环绕,灰扑扑的教学楼墙面爬满青苔,走廊尽头的厕所永远散发着潮湿的腐臭味。
教导主任特意叮嘱我:"
千万别在晚上十点后进女厕,听见铃声也别回头。
"
起初我只当是吓唬新人的玩笑。
直到第一周值班的深夜,我批改完作业准备回宿舍,路过三楼女厕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
叮铃——叮铃——"
声音忽远忽近,像是有人摇晃着铜铃在隔间里踱步。
我想起主任的警告,加快脚步离开,余光却瞥见门缝里渗出猩红的光。
第二天,我向同办公室的李老师打听。
她推了推眼镜,脸色发白:"
三年前,初三女生小雯在那间厕所自杀了。
据说她总被同学霸凌,那天有人把她锁在隔间,等发现时......"
李老师没再说下去,只是指了指墙上的合影,角落的少女扎着双马尾,笑容灿烂。
怪事从那之后愈演愈烈。
我在美术课教学生画人像,总有个扎马尾的女生把画纸涂满黑色,问她名字,她却歪着头说:"
老师,你没听见铃铛在叫你吗?"
午休时,我在储物柜发现沾着水渍的校服,正是小雯遗照上穿的那件。
最可怕的是周五值夜班。
十点刚过,整栋楼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女厕的铃铛声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指甲抓挠门板的声响。
我攥着手电筒靠近,听见隔间里传来压抑的啜泣:"
救我......她们又把我关起来了......"
我颤抖着推开虚掩的门,月光从气窗照进来,照亮满地散落的铃铛。
每个铃铛都系着褪色的红绳,而正中间的隔间门缝下,渗出蜿蜒的血水。
当我鼓起勇气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墙上用口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
下一个就是你"
。
次日,我在档案室翻出尘封的旧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