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果然来了,裴少爷。
"
面具下的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熟悉感。
她缓缓站起身,判官戏服的宽大袖子垂落,露出那双布满疤痕的手——右手缺了小指,伤口已经年久愈合。
白芷摘下面具,火光映照出一张被岁月和仇恨雕刻过的脸。
右眉梢那颗痣还在,但左脸有一大片烧伤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脖颈,消失在戏服的高领下。
"
你认得我?"
我握枪的手纹丝不动。
她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你长得像你母亲,尤其是眼睛。
"
她向前一步,"
那把枪是你父亲给你的吧?德国造毛瑟,枪柄上刻着月字。
"
我心头一震。
她说得没错,这把枪确实是父亲传给我的,枪柄内侧确实刻着一个小小的"
月"
字——我母亲闺名的简称。
"
二十年前那晚,你父亲就是用这把枪指着我的头。
"
白芷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如果不是你母亲突然出现,我已经死在那片竹林里了。
"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你杀那些人,是为了给白守业报仇?"
"
报仇?"
她突然大笑,笑声在窑洞中回荡,像夜枭的啼叫,"
不,裴少爷,我是为了真相!
为了让那些伪君子在死前亲口承认他们的罪行!
"
她猛地掀开火堆旁的一块红布,露出第八个牌位——上面赫然写着"
白月娆"
三个字!
我如遭雷击:"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