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笼罩着嘉定城郊的小路，程墨川和赵探长踩着露水向马德昌的住处赶去。

路旁的野草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在晨光中闪烁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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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退休后就住在这山脚下的老宅里，平日很少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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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探长喘着气说，"

希望他还记得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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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个山坳，两人同时停住了脚步。

前方不远处，一缕黑烟袅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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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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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川拔腿就跑。

马德昌的宅院已烧成一片废墟，焦黑的梁柱歪斜地指向天空，像一具具枯骨。

几个村民正在泼水防止余火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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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

赵探长拉住一个村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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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时发现的，火应该是半夜烧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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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摇着头，"

可怜的老马，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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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川绕着废墟走了一圈，突然在院后的草丛中发现一串脚印，脚印旁的泥土里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他蹲下身，从泥里挖出一枚铜钱——同样的"

白"

字，同样的古旧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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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先我们一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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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川将铜钱收入口袋，"

找找看有没有幸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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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废墟中搜寻了一个时辰，最终在灶台下的暗格里发现一本烧得残缺不全的记事本。

程墨川小心地翻开焦黄的纸页，勉强能辨认出一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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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案疑点重重...五家联合作证...郑家提供的火油证据不实...周家药材铺少了一包砒霜...钱家账簿有问题...必须重新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