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码头的风裹着江水腥气灌进衣领时,林夜的右眼皮正跳得发疼。
他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手电筒光束扫过"
航运三厂仓库"
几个褪色红字——小偷说的地方到了。
"
陈二,灵波感知范围能覆盖地下十米吗?"
他摸出灵液瓶晃了晃,玻璃碰撞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半瓶深绿色液体倒映着月光,像团将熄的鬼火。
"
能。
"
陈二阶灵视者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指节抵在砖墙上闭了闭眼,"
下面有...有阵,不是普通聚灵阵。
"
他忽然睁眼,镜片后的瞳孔泛着淡蓝微光,"
阵眼在西南角,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
"
马守墓人呢?"
苏九的橡胶手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正蹲在墙角用放大镜看砖缝里的暗红色痕迹,"
刚才问码头老周,说守墓的就住在仓库后巷第三间破屋,门楣挂铜铃的那个。
"
话音未落,巷子里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陈小虎的战术手电"
唰"
地扫过去——佝偻的身影被光照得踉跄,灰白头发下一张皱得像核桃的脸,手里攥着半块烤红薯,另一只手牵着条瘸腿老黄狗。
狗脖子上的铜铃随着走动叮铃作响,和老周说的"
门楣铜铃"
对上了。
"
找我?"
老头把红薯揣进补丁摞补丁的褂子,黄狗却突然炸毛,冲林夜的影子狂吠,"
小同志,你身上有血煞味。
"
林夜没接话,直接亮出警官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