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则自然知道，张启山说的话是事实，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在张家任何根基都没有，这种内斗不是他能掺和的。

就算是他长大了，也是不行，处于哪边都是必死的结果。

当然，也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成为张家的族长，停止争斗。

张启山如此聪明，自然也是知道这个可能。

“你是不是在想成为张家族长的事？”

“想要成为族长，必须有族长信物，前任族长已经失踪几十年……”

张启山还没说完，小官就拿着黑金古刀走过来，直接放到他面前。

“你们居然……”

张日山没说话，也是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到黑金古刀。

张启山也是没见过，但是这气势，还有这光泽，一看就知道是真的。

“我还是小看你了，拿着这刀回去，就能成为张家族长，平息眼前的动乱。”

“不过我要提醒你，张家其实腐朽已深，就算能暂时平息动乱，也不可能维持太久了，至少在你我这一代，就要彻底结束了。”

白则眼光深邃，他想起了那个藏书楼的疯老头，这人算是他半个师父吧，他曾经嘱托白则要保护好张家。

为了这个嘱托，白则也会回去。

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答应小官，要带他去墨脱，回老家看看，尤其是回去看看白玛姑姑。

至于张家的动乱，就让他们再闹一会。

白则的想法是让小官当族长，毕竟小官非常合适，而且白则命不久矣，到时候恐怕张家还会乱。

“我是不打算回张家了，如果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帮忙。”

“帮我照看好沙城势力。”

“一定。”

张启山和张日山离开了。

当天晚上，白则将所有的势力都召集起来，只要归顺他的都来了。

无论是真心还是因为利益，至少白则能镇得住他们。

白则坐在主座，下面的人都看着他。

“京城有九门，只要出京城，就会经过其中一门。”

“现在，我们是九个人，代表的九方势力，我们就以九门为号，沙城的古董，只要出手，必当经过一门之手。”

“不光是沙城，日后南方出货入货，也是我们的利益。”

“我们九门分上中下三门，上三门为官，官面上的事情可以找他们，中三门为贼，地下的事可找他们，下三门为商，出货可以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