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回来了。
"
"
嗯。
"
许延年应了一声,目光落在许义手中的剑上,"
你的剑法进步了。
"
许义挠挠头:"
多亏大人指点。
"
他犹豫了一下,"
今日陆先生可好?"
提起陆昭阳,许延年眼中不自觉地浮现一丝柔和:"
嗯,她今日在城南义诊,救了许多人。
"
许义敏锐地注意到主子的表情变化,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说:"
热水已经备好了。
"
沐浴后,许延年换上一身素白中衣,却没有立即就寝。
许延年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向白天的一幕幕——陆昭阳给张家媳妇诊脉时专注的侧脸,她蹲下身给小女孩包扎小狗伤口时温柔的动作,还有她尝桂花糕时满足的眯起眼睛的样子...
"
大人,您还没睡?"
许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许延年回道:"
这就睡。
"
吹灭灯盏,他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翻了个身,目光落在床头的一个小木盒上。
那是陆昭阳上次给他的金疮药。
他打开盒子,药香淡淡地散发出来,清冽中带着一丝苦涩,就像她给人的感觉——外表清冷,内心却柔软温暖。
窗外传来一阵虫鸣,打断了许延年的思绪。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的月色。
同样的月光,此刻应该也洒在安仁坊的小院里,洒在那个正在药房忙碌的身影上吧?
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是整理今日的医案,还是炮制新的药材?许延年想象着陆昭阳在灯下专注工作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
咚咚"
——更鼓声传来,已是二更天了。
许延年强迫自己回到床上,闭上眼睛。
但一闭眼,脑海中全是陆昭阳的身影——她练剑时衣袂飘飘的样子,她施针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她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
辗转反侧许久,许延年终于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