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因为似乎听到了他心里的某种叹息。
他在为什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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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时候的深沉,不是故弄玄虚,是因为,他对面前人说出来事实,根本没有什么用。
尤其是一个身担重任的男人,却面对一个思维轻松、根本没有心事的女人时,更不可能愿意把这烦恼转嫁给他心爱的女人。
这个道理我懂。
于是不再追问,靠着他的身侧,任他轻轻抚弄我的头发,淡了心中种种疑问,渐渐再陷入沉睡。
这天下班,给天龙打电话,想跟他一起回家,可他的秘书vila说他不在。
“噢,对不起,”
挂了电话,我打他手机,可是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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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在北京,如果临时安排出差,也一定会通知我。
现在是青天白日,虽然我没什么担心,但总归是怪怪的,简单收拾了行装,愣愣地坐在办公桌前。
“ecis,还不走?”
张璇叫着我的英文名。
现已是标准孕妇,挺着大肚子,在我面前象一座山峰飘过。
“哦,我等一会儿。”
我冲她笑笑,目送她消失在办公室门口。
手机响,接起来是天龙的司机陈师傅。
天龙买了一辆两厢福克斯,金盛也给他配了车,公车公用,有专职司机,私车私用,周末我和他上山飙车玩。
今天上班是坐公车来的,所以陈师傅要问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那您,没有见到白总吗?”
“今天一天,都没见他。”
“啊?”
我忽然紧张起来,象是预感到什么不祥的征兆,“可是vila说,他下午出去了。
怎么,没有通知你吗?”
“对不起,白太太。
今天,白总没有找过我,也没有用车。”
心里,突然被某种沉重的情绪笼罩,脑海中浮现天龙失眠的沉思,纠结的眉宇,黯然地道,“那好,不用送我了,我一会自己打车回去。”
挂了电话,心情忽然陷入无尽的沉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龙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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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是个充斥着寻常百姓的城市,有纸醉金迷的场合,但更多的,是平易近人的普通人生。
物价相对过日子的人来说,实惠富足。
如果不是刻意去寻找什么刺激和灯红酒绿,寻常胡同人家、阡陌小巷的平安日子,也是非常惬意的。
想起很久没有跟岳惠联络,便给她打个电话。
找不到天龙,只能找找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