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有一个即将发臭了的尸体。

仰面躺倒在床上。

屋内有许多孩童的东西，还有他作案时的凶器。

无论是形象还是这些证据，都足以证明他就是这次连环凶杀案的凶手。

但没有一个人高兴得起来。

温煦带着手套进行了初步检测，他复杂地看向周志成。

“死了至少三天了。”

这种天气，尸体闷在出租屋里，估计再过几天就会成为苍蝇们的天堂。

“死因是什么？”

周志成问道。

“过度惊吓。”

温煦沉着脸回答。

“什么？”

周志成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站起身，将手套小心摘下，露出白皙修长的手指。

“死者的面部青紫，瞳孔扩张，这是由于在极度惊吓后，呼吸出现短暂的紊乱，导致缺氧，使血液中的氧含量降低，还原血红蛋白增多，从而使皮肤和黏膜呈现青紫色。”

“且他身上并没有明显伤口，身上也不曾有受到撞击后的淤血。”

好听的声线中夹杂着冷意。

“所以他是被吓死的。”

温煦探究的眸子不经意从周志成的脸上划过。

他发现后者更意外的是凶手的死因，而不是凶手已经死了这件事。

老实说，但他打电话说找到凶手并让自己出动的时候，温煦是不解的。

抓捕一个连环杀手，要他一个法医做什么。

然而现在……

温煦薄唇微微抿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眼底深处暗流涌动。

看样子是那女人一早就将这情况告知他了。

周志成没注意到温煦正分析着自己。

他确实一早就从沐云初那里知道凶手死了的事实。

这案子有点诡异。

就连报给上面结案的时候，他心里都是窝着一股火。

“真tmd邪乎，好好的凶手莫名其妙被吓死了！”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破过这么离谱的案子。

根据多年的经验，周志成隐隐觉得这背后还有其他阴谋。

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就摆明了只能结案。

所以他那几天就像更年期似的，哪哪都不顺气，看谁都不顺眼。

就连温煦觉得有疑虑，想找他讨论这案子的时候，都被他无情的撅了回去。

顺便强行给他放了一周的假。

温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