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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发剑**

东海郡的晨雾被血染红时，秦照野正擦拭他的断刀。

刀身映出个踉跄身影——白发散乱的叶寒衣拄剑而来，脖颈剑痕渗出的血已凝成黑痂。

最骇人的是她右手指缝，那里嵌着半枚破碎的黑子，棋子边缘深深勒进皮肉。

"

你身上有青铜树的味道。

"

秦照野突然横刀，"

铃铛响了么？"

叶寒衣空洞的眼睛微微转动。

她张开嘴，发出的却是云层上那个孩童的声音："

碣石......白虹......"

断刀突然发出龙吟。

秦照野猛地劈向叶寒衣身后虚空，刀风斩落几片青铜树叶。

叶片落地化作黑水，水面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

**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另一个秦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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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在轮回里。

"

秦照野冷笑，突然扯开衣襟。

他心口处嵌着枚白子，正与叶寒衣手中的黑子产生共鸣，"

看见了吗？我们早就是棋子了。

"

叶寒衣突然剧烈颤抖，黑子碎片扎得更深。

鲜血顺着棋纹流淌，竟在地面绘出碣石山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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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骨铃音**

山形成型的刹那，秦照野心口白子破体而出。

白子悬在半空旋转，每次转动都震落些许骨粉。

叶寒衣突然跪地呕吐，吐出的不是秽物，而是串青铜铃铛——每个铃铛里都关着个迷你秦照野。

"

你吞了我的轮回？"

秦照野瞳孔骤缩。

铃铛无风自响，奏的竟是《将军令》。

曲调里，白子突然射向叶寒衣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她脖颈剑痕突然裂开，一道青光卷住白子——

**是白虹剑遗失的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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