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轻声开口，他身咒文泛起微光。

韩信别过脸去，喉间溢出一声闷笑：“我也不清楚。”

王昭君指尖触上他滚烫的皮肤，灵力刚渗进去，便被咒文反弹出细小的电弧。

庙外风沙吹动破帘，韩信忽然抬手，指尖替她拂开额前碎发，指腹擦过她眉梢时，她却下意识往后闪躲。

他忽然低笑，眼尾微扬时，那丝哀伤又极快地闪过。

“在地牢时你身后出现了一个残魂。”

王昭君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有吗？”

韩信忽然偏头咳了两声，指节敲了敲膝盖。

庙外忽然传来紫青宝剑的清鸣，紫霞的声音混着风飘进来：“外边的追兵越来越多了，咱还是得快些离开。”

话未毕便戛然而止，王昭君转头时，却见紫霞正扒着破庙门框，一脸看戏的望着她。

“你们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韩信忽然接过陶碗，仰头喝尽碗里的水，指尖擦过嘴角时，朝紫霞甩了甩水珠。

紫霞嫌弃的甩甩衣袖，她气得要拔剑，却王昭君制止了。

韩信撑着断墙起身，长枪不知何时斜靠在墙角，枪尖银鳞映着晨光，忽然发出细微的共鸣，指向的方向正是昨夜教廷所在的西方。

王昭君盯着他转身时，忽然想起方指尖才触到的咒文，那道暗红纹路又闪了闪。

风沙渐散，破庙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响。

紫霞扛着剑走在最前，忽然回头冲王昭君眨眼：“刚才韩信看你的眼神啊......”

“不仅是看你，就连他看我时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紫霞又补了一句。

“是有点奇怪……”

王昭君低眉思索，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韩信的背影。

山风掠过，韩信忽然回头，他挑眉笑时，眸底的哀伤又藏进了戏谑里。

王昭君握着玉箫的手，忽然比平日攥得更紧。

突然，暗红咒文如活物般在韩信皮肤上扭曲游走，他单膝重重跪地，冷汗浸透长发，指节因过度用力抓扯发梢而泛白，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宛如困兽挣链。

咒文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肉。

王昭君指尖点在他后心，紫霞的青芒已如锁链缠住他暴走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