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中华第一次见到小茉莉，或者说是青田恭子是在审讯室里，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青田恭子的眼睛里居然好像有一种渴望。

“我是该叫你孟佳宁，还是喊你小茉莉呢？”

韩中华并没有一上来就急着问话，之前的审讯情况他已经了解过了，他不认为自己去重复一遍刑讯拷打能有什么用处。

小茉莉抬起头看了韩中华一眼，有些诡异的笑了笑，却并没有说什么。

脸上和身上的血水已经干涸了，有些地方凝结成了痂。

韩中华观察着小茉莉的一举一动，他看得出来对方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痛，也根本没有任何交流的欲望。

“伤口还痛吗？等下我让人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韩中华再次开口道。

他是希望小茉莉能够给自己一个正面回应的，只要对方肯开口和自己交流，那么他就有把握拿到对方的供词。

小茉莉这次干脆就没有了任何反应，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事情，就那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审讯室的一处角落，那里丢着一根皮鞭，看起来在不久前应该被使用过，上面还有些血迹。

韩中华并没有急着再开口，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尽快的找到对方感兴趣的话题，那么审讯将会越来越困难。

“真是一个棘手的家伙，不过也确实是个有趣的挑战。”

韩中华在心里给小茉莉下了一个判断。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待在审讯室里面，韩中华凝视着青田恭子，而青田恭子则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处角落…的皮鞭。

就这样过了很漫长的一分钟，韩中华打开审讯室的门，缓步走了出去。

他并没有立刻将审讯室的门关起来，而小茉莉依旧毫无反应，甚至都没有向门的方向看上一眼。

最终是审讯室外的看守将门锁上的。

青田恭子的嘴角勾了一下，在心中得意的想着，“和我玩这套把戏，我还不知道外面有看守吗？”

不过很快她又变成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其他的什么事情，脸色显得更加没有生气了。

韩中华来到了一间没有门牌的办公室，轻轻的敲了敲门，得到戴春风的同意之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审的怎么样？她招了没有？”

戴春风看着韩中华的表情就知道应该没什么进展，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

韩中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局座，目前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我觉得按照一般的审讯方式，就算是把她打死，我们也拿不到她的口供。”

”

哦，为什么？”

“这个小茉莉应该是非常顽固的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她现在没有什么求生的欲望，不但拒绝交流，而且我感觉她似乎是那种有受虐倾向的人，这就导致我们所有的刑罚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韩中华说出了自己观察到的推论。

“什么？你说她有受虐倾向？”

戴春风终于从韩中华的口中听到了一个之前没有听到过的信息。

“是的，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