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叔已经变成尸奴了,"
我摇头,"
但封师古的信徒不止他们几个。
"
胡莉杨突然抓住我的手臂:"
八一哥...烙印...在发热..."
我心头一紧。
封师古虽然被消灭了,但他留下的影响显然没有完全消失。
阴阳鱼烙印是祖父留下的保护,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诅咒?
傍晚时分,我们抵达重庆朝天门码头附近的一家小旅馆。
选择这里是因为人流密集,容易隐藏行踪。
入住时,我特意要了两间相邻的房间,窗户都朝向内院。
"
先休整一晚,"
我分配着房间,"
明天坐最早一班飞机回北京。
"
胖子检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老胡,你说那面包车..."
"
别自己吓自己,"
我拉开窗帘一条缝,观察着楼下街道,"
先轮流洗澡,然后去吃饭。
饿着肚子更容易出问题。
"
热水冲去身上的泥土和血迹,却冲不走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巫峡棺山的经历像一场噩梦,但锁骨上的淤青和掌心的伤疤提醒我,那都是真实发生的。
换好干净衣服出来,发现胡莉杨正坐在床边发呆。
她换了一件高领毛衣,遮住了阴阳鱼烙印,但眼神依然恍惚。
"
想什么呢?"
我递给她一杯热茶。
"
导师...还有孙教授..."
她捧着茶杯,热气氤氲中眼神黯淡,"
他们都成了封师古的牺牲品...而我甚至找不到导师的遗体..."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拍拍她的肩膀:"
回北京后,我们可以联系哈佛大学,把你导师的研究公之于众。
至少...让他的死有意义。